自  白

     --读公刘《剖析》一诗后作

           高云华

我不是绘图的圆规，

我不愿周而复始地走道；

我不是钟表的发条，

我灵魂的脊梁骨不能随意弯绕；

我也不是小学生笔下的画稿，

我精神的面貌也用不着反复涂描。

既然敢于直面人生，

还是遵守直道为好，

宁要山泉般的清浅，

不要泥塘般的深奥。

我单纯至于天真，

我幼稚近乎可笑。

我一贯嫉恶如仇，

脾气点火就着，

只要邪恶敢来侵身，

我的舌和笔就是折不断的钢刀！

我憎恶我的浅薄浮躁，

我尤其憎恶诡谲的技巧！

我鄙视卑躬屈膝的丑态，

却甘愿为蒙难的真理俯首折腰。

我想怕火一样怕自己也会嫉妒，

唯恐它的毒牙首先把我自己的灵魂吃掉！

即使杜林先生的那些“酸果”，

我也愿意硬着头皮去啃，

面对无所不在的“关系网”，

我是榆木疙瘩脑袋-----死不开窍！

我有傲骨，但无傲气，

我有自信，但不孤高。

说什么“不要一条道走到黑”，

我就是不愿拐弯抹角。

穿过夜色朦胧的历史峡谷，

眼前必是曙光照耀的康庄大道。

我可以自愧而又自豪地宣言：

我是祖国的一个健康细胞！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作于1982.3.4---4.1